标题:西归直指 卷三 启信杂说 内容: 西归直指卷三如如居士劝修行文    理障更甚于欲先要知三世之说     又要明因果之理孔子必定说过三世    勿以短命自待不可隘其见闻      藏经不可不读奘法师善于启发     当于肉躯生厌离心大孝人不愿入胎     大贵人须知自惭蚕茧喻         簖篮喻马喻          野狐喻归咎冥王        扑灯蛾窗内蝇         调马四法眼药          有愿必遂为僧者必宜修净土    高僧亦当修净土不可甘心作鬼      九类皆当往生念佛无枉用之力     人间胜事无如念佛启信杂说以净土之说,劝大智慧人,化导甚易,因其宿福深厚,根器不凡也。 以净土之说,劝愚夫愚妇,化导亦易,因其胸无成见,如甘之可以受和,白之可以受采也。 独是以其说告之吾辈读书人,却甚不易,由其先有一番肤浅套语,牢结于胸,故虽有至道而不欲闻,虽有良言而不欲听也。 爰集指迷归信之言,可与净土相发明者,摘录数条,以当法喜,名为“启信杂说”。 如如居士颜丙《劝修行文》人人爱此色身,谁信身为苦本? 刻刻贪图快乐,不知乐是苦因。 浮生易度,岂是久居? 幻质匪坚,总归磨灭。 长年者,偶至八九十而亡。 短命者,不过二三旬而夭〖十岁为一旬〗。 更有今日不知来日事,又有上床忽别下床鞋。 几多一息不来,便是千秋永别。 叹此身无有是处,奈谁人不被他瞒? 筋缠七尺骨头,皮裹一包肉块。 发毛爪齿,聚若堆尘。 涕泪痰涎,污如行厕。 冬寒夏热,年年向疟疾里偷生。 虱咬蚊噆,岁岁从蛆虫边混过。 此身无可爱乐,诸人当愿出离。 如何迷昧者尚逞风流,懵懂汉犹生颠倒。 或有骷髅头上,簪华簪草。 或有臭皮袋边,带麝带香。 罗衣遍罩脓血囊,锦被悉遮屎尿桶。 用尽奸心百计,将谓住世万年。 不知头痛眼昏,阎罗王接人来到。 加以鬓斑齿落,无常鬼寄信相寻。 个个恋色贪财,尽是失人身之捷径。 日日耽酒嗜肉,无非种地狱之深根。 眼前图快活一时,身后受苦辛万劫。 一旦命根绝处,四大风刀割时,外则脚手牵抽,内则肝肠痛裂。 纵使妻孥相惜,无计留君。 假饶骨肉满前,有谁替汝? 生者枉自悲啼痛切,死者但觉神识奔驰。 前途不见光明,举目全无伴侣。 过奈何岸,见之无不悲伤。 入鬼门关,到者自然凄惨。 弃世方经七日,投冥渐历诸司。 曹官抱案没人情,狱卒持叉无笑面。 平生为善者,送归天道、仙道、人道。 在日造恶者,押入汤途、火途、刀途。 当初尽道因果荒唐,此际方知语言不谬。 孽镜里件件分明,夜台中般般苦楚。 刀山剑树,吃不尽万种煎熬。 戴角披毛,填不了多生业债。 任汝心雄胆泼,免不得向鬼卒而低头。 凭他谤道毁僧,挨不过对阎君而屈膝。 魂魄虽归阴界,身尸犹卧棺中。 或隔三朝五朝,或当六月七月,腐烂则出虫出血,臭秽则熏地熏天。 无钱财者,付之一堆野火。 有体面者,埋诸万里荒山。 昔时俏丽红颜,翻成灰烬。 今日荒凉白骨,变作尘埃。 从前恩爱,到此成空。 自昔英雄,而今何在? 青草边漫留碑石,绿杨内空挂纸钱。 想到梢头结局,谁人能免如斯? 若欲跳出轮回,须是皈心正觉。 休向鬼窟里作活计,要知肉团上有真人。 是男是女总堪修,若俗若僧皆有分。 急求活路,当思身后之身。 切莫依回,仍做梦中之梦。 若明日更待明日,看看误尽青春。 使后人复哀后人,累累增高白骨。 弥陀好念,勿虚彼国之金台。 阎老无情,莫惹他家之铁棒。 舍恶从善,改往修来。 对众为大众宣扬,归家为一家解说。 使在在齐知觉悟,教人人共免沉沦。 佛言不信,何言可信? 人道不修,他道难修。 各请直下承当,莫使此生空过。 理障更甚于欲生而盲者不识象,有一国王集群瞽而问之曰:“汝等欲知象之形否? ”皆曰愿知。 乃命象夫牵象于庭,唤群瞽以手摸之。 摸讫,问曰:“汝等已知象形否? ”皆曰已知。 乃各自揣度。 摸其鼻者曰:“象形如琴。 ”摸其足者曰:“象形如柱。 ”摸其脊者曰:“象形如屋。 ”摸其胁者曰:“象形如壁。 ”摸其耳者曰:“象形如箕。 ”摸其尾者曰:“象形如帚。 ”各执一说,争论不已,继以殴击。 王笑曰:“汝等皆未知象。 琴者,其鼻也;柱者,其足也;屋者,其脊也;壁者,其胁也;箕者,其耳也;帚者,其尾也。 ”由是群瞽默不敢言。 然意中犹谓所摸之不谬,而大恨群说之皆非,于是瞽人终身不识象矣。 向使不教以手摸,则象之形状,数语便知,夫何至于争执也。 惟其有此一摸,彼遂谓亲验之于手,断无疑惑,是以牢固于中,而不可拔也。 不读书人,教以修净土,纵未能皆信,然必不至于诽谤。 若一读举业之书,便自以为是,空腹高心,以为此不过佛氏之教。 而诚实之语,反为荒唐,甘露之投,视为鸩毒矣。 故曰:理之为障更甚于欲。 先要知三世之说读书人有不信前世后世,因而不信净土者。 不知前世后世,即是昨日来朝,合下便有,并非佛家造出。 譬如五脏六腑,原在病人自己腹中,奈何因其出诸医人之口,遂视为药笼中物乎? 文昌帝君劝士子文,开口便谓:“吾一十七世为士大夫身。 ”是显然有三世矣。 士子科名,皆经其掌管,岂其言不足信乎? 又要明因果之理儒者不信因果,非不信佛也,乃不信儒也。 《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 ”夫作善、作不善,因也。 降祥、降殃,则果矣。 譬之日与太阳,同是一物。 故曰:“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人若信乎其说,自然不敢为恶。 倘以报应为荒唐,是落得欺人诈人,无所忌惮矣。 且如一邑之内,一人信之而作一善,万人即增万善。 一人不信而造一恶,万人即增万恶。 故曰:人人信因果,大治之道也;人人不信因果,大乱之道也。 三世之理孔子必定说过三世之说,考之书史,所载甚多。 即今世俗见闻,事亦不一。 儒者止因孔子未尝言及,所以不敢出诸口。 然而孔子岂有不言者乎? 若云孔子不知三世,亦不得为圣人矣。 一部《论语》中,孔子所言者,不过八千五百零三字,则言之不传于后者必多。 若必待见之经书而后信,则《四书》《五经》中,孔子未尝自言其父母,儒者亦当隐讳其所生。 未尝自言其昆弟,儒者不当道及其手足。 未尝自言其室庐田畴,儒者不应居宫室而业恒产。 不宁唯是,文房四宝,经书中未之及也,子之习字差矣。 夏葛冬裘之外,未尝说及小衣,得毋今之穿裤者非乎? 江南金锡,儒者不当为用。 西蜀丹青,儒者不当作彩。 何也? 以孔子未尝出诸口也。 独是经书所传,孔子教人孝友,儒者却不肯孝友。 教人忠恕,儒者却不肯忠恕。 并未尝劝人赌博,儒者偏好赌博。 并未尝教人做某事某事,偏要去做某事某事。 则又何也? 一言以蔽之曰:弗思耳。 不可甘心作鬼大千世界,一切人类,不问贵贱智愚、老幼男女,临终之后,若不出世,未有不为鬼者。 劝人念佛,求生净土,是劝世人不去为鬼也。 小儒不信佛法,反从而谤之,不唯自己甘心为鬼,并欲劝一切世人为鬼矣。 其现在不为鬼者,特暂耳。 目下林林总总一切人,即转盼后林林总总一切鬼也。 人惟不知甚暂,所以疲形劳神以求富贵。 无论不得富贵,纵使极富极贵,当临去之候,手内不能赍分文,一鬼呼之而辄去,安在其为富贵耶? 独有念佛之人,到此无疾无灾,安然脱化。 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 恶鬼睹影潜踪,阎老闻名顶礼。 岂非超然出世之大丈夫乎! 人惟如是,而后始能不作鬼也。 则夫不作鬼者,诚非易事也。 九类皆当往生九类者,所谓胎生、卵生、湿生、化生、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也。 九类,则尽乎贵贱幽明,及天上天下之数矣。 九类之中,最苦者,三恶道;最乐者,三界二十八天。 止因未出生死,所以轮回六道,是苦者固苦,乐者亦苦也。 纵使长寿诸天现享无涯之乐,然而天福报尽,仍堕三途。 岂若极乐国土之永脱轮回,长辞六趣乎? 余尝于文昌、关帝、东岳庙中进香,礼拜之后,必祝云:“愿帝君尊信三宝,发菩提心,往生西方,行菩萨道。 ”又尝顶礼斗母尊天,及昊天上帝,虽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之后,亦愿至尊念佛往生,行菩萨道,广度一切。 何以故? 只因有智慧人,看得世间极高明事,无如念佛。 最有福事,莫若往生。 念佛往生,非一切福德所可比拟者也。 斗母尊天,即经中摩利支天菩萨。 昊天上帝,即经中所称忉利天王。 世尊每说法时,忉利天王,无不恭敬礼拜,侍立左右。 今日闻此默祝,必然欢喜,断无反开罪戾之事。 吾辈幸而遇此法门,不思勇猛精进,回向菩提,岂非如来所称最可怜悯者乎? 念佛无枉用之力世俗之事,谋而不成,则前功尽弃。 独有念佛,纵有始无终,而从前所念,亦决不枉费。 昔有樵夫,遇虎登树,一称“南无佛”,多生多劫后,犹赖之以出家,渐至成佛者。 何况精诚一世乎? 即或现世不能往生,来世必出生死。 非如世俗之读书不就,枉费精神。 经营不就,反亏赀本也。 人间胜事无如念佛《譬喻经》云:昔有夫妻二人,祷天求子。 妇即怀娠,生四种物:一旃檀米斗、二甘露蜜瓶、三珍宝锦囊、四七节神杖。 其人叹曰:“吾本求子,何用此物? ”天神问曰:“汝欲得子何为? ”其人曰:“吾欲得子,将来望其养育耳。 ”神曰:“斗中之米,取之复盈。 甘露瓶中,能消百病。 珍宝之囊,用之不竭。 七节神杖,以备凶暴。 人间孝子,岂能如是? ”其人大喜,遂至殷富。 后他国闻之,遣兵往夺。 其人擎杖,飞行击退,保之终身。 世人孜孜汲汲,无暇修行者,不过为妻子耳。 然妻子纵极趋奉,安能若此四物哉? 至于往生西方,则超出生死,万福庄严,所求如意。 又岂四物之所可比哉? 故天上人间,第一胜事,无如念佛。 清光绪二三年,北方数省大旱。 有蔚州僧莲某者,于村外小庙中住。 有山东饥民突来,喊肚饥,要吃饭。 僧云:“我饭已吃过,无有余者。 ”其人要更急。 僧云:“我为汝另煮点。 ”其僧日课六万佛号,口虽许煮,欲将此一串珠掐完。 其人意谓不与我煮,遂执斧,用背向头一打,僧遂跌倒。 其人以挖煤铁勺,挖两勺脑肉,倒于煤中而去。 其僧昏迷,不知人事,遂到钟前,急撞数十下。 村中凡有官事,以撞钟为号令,遂通来庙中。 见其僧仍卧被打之处,血流滂沱,而从屋至钟前,来去皆流有血迹。 按之,犹有气,因扶起唤醒。 云:“被饥民所打。 ”遂去数十人四路追之,其人被执,愿为偿命,拉至庙中。 僧曰:“我与彼前生定规有怨,彼今打我,诸君又难为他,岂不是令我白受打? 不但宿怨不能解,更结新怨,我吃不起此亏。 我尚有一千钱,与他令去。 ”其僧之顶遂长合,而且仍复如平人之坚硬,但全顶无一毛,而周围俱有伤痕,亦异矣哉。 光绪十三年,光与其师弟莲如,由红螺山朝五台,回至其僧庙中,时已六十余矣,面目奕奕有光,一望即知其为有道之士也。 莲如师指其顶,而为光言之。 附之于此,以为启信之助。 民国十一年,释印光记。 发布时间:2023-08-16 12:13:09 更新时间:2024-02-04 21:51:37 来源:素食学佛网 链接:https://www.vege365.com/xuefo/1668904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