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悟慈法师:中阿含经卷第六 内容: 中阿含经卷第六二十六、瞿尼师经第六(初一日诵)大意:本经叙述瞿尼师比丘在无事室调笑憍慢,心如猕猴。 尊者舍利弗告诉诸比丘:无事(住森林,闲静处)的比丘,应学(1)敬重而随顺观。 (2)不调笑及不躁扰。 (3)不谈卑劣的言论。 回不憍傲而少言说。 (5)护持诸根。 (6)食知止足而不贪。 (7)精进而不懈怠。 (8)学正念及正智。 (9)知时而行乞食。 (10)善择坐位。 (11)共论律阿毘昙。 (12)共论寂静解脱,离色至无色定。 (13)共论漏尽智通。 不但学住森林寂静行的比丘应如是而学,就是人间聚落的行者更应像如是的学习。 结集者的我们所听到的就是如是: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 迦兰陀译为栗鼠饲养所)。 那时,瞿尼师比丘,也游行于王舍城,而在于无事室里调笑、憍傲、躁扰,致于喜而忘掉自己的身份,其心有如猕猴之不定。 瞿尼师比丘为了少缘之故,到了王舍城。 这时,尊者舍梨子,和诸比丘们俱在,大家吃中食后,由于小事故,都集在于讲堂。 瞿尼师比丘在王舍城所应作的都作完后,也往诣讲堂。 尊者舍梨子遥见瞿尼师来后,由于瞿尼师所引起的事缘,而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住于闲林中,和游行于人间的比丘不同),行于无事(修行寂静法)时,应当要学习敬重于修习梵行之人,而观察于随顺。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行于无事,而多不敬重于修习梵行的人,不观察于随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虽为无事的比丘,怎么不行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所谓欲行于无事,然而却多不敬重,不观察于随顺!』如到了大众当中,也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就应当学习敬重修习梵行的人,应观察而随顺。 (2)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就应当学习不调笑,不躁扰。 诸位贤者们! 如果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多行调笑,而躁扰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于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反而会多行调笑,以及多行躁扰。』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所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不调笑,能令不躁扰。 (3)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应当要学习不是畜生之论(不耽于如畜生类的谈话)。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却多耽于畜生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甚么叫做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多谈畜生论。』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不谈有关于畜生之论。 (4)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不憍傲,以及少言说。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而多行憍傲,多言说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为之行无事的人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多行憍傲,以及多言说。』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不憍傲,以及少言说。 (5)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 应当要学习防护诸根。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但是却多不防护诸根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叫做行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多不防护诸根。』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就应当学习防护诸根。 (6)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食知止足(对于饮食物应摄持而知足)。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贪余多之食,而不知足的话。 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叫做行于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会贪余多之食,而不知止足。』如到了大众当中,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 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之时,应当要学习食知止足(节制饮食,只为肉体不衰。 不为贪求饮食)。 (7)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时。 应当要学习精进,而不懈怠。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却多不精进而懈怠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于无事的人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无事,却多不精进,反而是懈怠。』如到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们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应当要学习精进,而不懈怠。 (8)诸位贤者们,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就应当要学习正念,以及正智。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并不多于正念,也无正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的人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时,多无正念,以及没有正智』。 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就应当要学习正念,以及正智。 (9)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知时,以及善时。 如不过于早进入村内去行乞食,也不过于太晚而出去。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如太早入于村邑去行乞食,又晚出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甚么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太早入村邑去行乞食,而又很晚出来。』如到了大众当中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时,应当学习知时,以及善时。 (10)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知坐,以及善择坐位。 不要逼走长老的坐位(十夏以上的比丘,不可以侵犯其座位),不要诃责小比丘(不逐出小比丘)。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如果逼走长老之坐,或诃责小比丘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而逼走长老之坐,或者会诃责小比丘。』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比丘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知坐,以及取于善坐。 (11)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之时,应当要学习共同谈论律仪,以及阿毘昙(指哲学的之法)。 为甚么呢? 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或者有人会来问律,问阿毘昙等事。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如果不知回答律,以及阿毘昙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呢? 为甚么呢? 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时,却不知回答律,以及阿毘昙。』如到了大众当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共论律戒与阿毘昙。 (12)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而共论息解脱(寂静解脱),而离开色界定,以及无色界之定。 为甚么呢? 诸位贤者们! 因为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时,或者会有人来问起息解脱,问起离开色界,至于无色界之定。 诸位贤者们! 如果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而不知回答息解脱,回答离开色界定,至于无色界定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欲行于无事,却不知回答息解脱,回答离开色界之定,至于无色界之定。」如到了大众当中,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而共论息解脱,共论离色界之定,乃至无色界之定。 (13)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而共论漏尽智通。 为甚么呢? 诸位贤者们! 无事的比丘,行于无事时,或者会有人来问漏尽智通之法。 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而不知回答漏尽智通的话,就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这位贤者无事,那里是行无事的人呢? 为甚么呢? 因为这位贤者无事,行于无事时,却不知回答漏尽智通。』如到了众中时,也会致于被比丘诃数诘责的。 因此之故,诸位贤者们! 如无事的比丘,欲行无事的话,就应学习而共论漏尽智通。」这时,尊者大目揵连,也在于大众当中,尊者大目揵连白舍梨子说:「尊者舍梨子! 你所说的,唯为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时,应当要学习如是之法,而不是说人间的比丘吧?」(此法适于无事,也就是住在于森林之行者,而在于人间,也就是在村里往来居住的比丘,就不一定要学习吗?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尊者大目揵连! 无事的比丘,欲行于无事的话,尚且应学如是之法,何况又是人间比丘呢?」(当然更应学习如是之法)。 像如是的,二位尊者,更相称说后,都赞叹善哉! 听闻所说之法后,从座起而去。 摄颂如下:敬重无调笑不畜生论傲护根食知足精进正念智知时亦善坐论律阿毘昙及说息解脱漏尽通亦然((1)应敬重而随顺,(2)无调笑,以及不躁扰,(3)不谈论卑劣如畜生之论,(4)不憍傲而少言说,(5)护持诸根,(6)食知止足,而不贪,(7)精进而不懈怠,(8)学正念及正智,(9)知时而乞食,(10)善择坐位,(11)共论律、阿毘昙,以及(12)共论息解脱〔寂静解脱〕,离色至无色定,(13)共论漏尽通也是同样的道理。 )二十七、梵志陀然经第七(初一日诵)大意:本经叙述尊者舍梨子教化未出家时的友人,名叫陀然的梵志。 舍梨子在舍卫国时,闻旧友梵志陀然在王舍城怠于道业,耽于邪恶,乃去诘问。 并告诉他:为父母,或为他人而行恶,是不能脱离堕入地狱之苦,应当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钱财,而行福业,不可作恶业。 陀然终于自皈依三宝,而为优婆塞。 后来陀然病笃,尊者闻后,就驰赴慰问。 尊者知道陀然憧憬于梵天之心,乃为之说『四梵室』,至梵天共住之道。 陀然修习后,命终而得生梵天。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俱在那里,共受夏坐(结夏安居)。 那时,尊者舍梨子,住在于舍卫国,也正在受夏坐。 这时,有一位比丘,在王舍城受夏坐完毕,经过这三个月后,将衣服补治完了,就摄衣持钵。 从王舍城,到了舍卫国来,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一位比丘,就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尊者舍梨子问那位比丘说:「贤者! 你从甚么地方来的? 在甚么地方受夏坐的呢?」那一位比丘回答说:「尊者舍梨子! 我乃从王舍城来的,是在王舍城受夏坐的。」舍梨子又问:「(1)贤者! 世尊在王舍城受夏坐,其圣体康强,安隐快乐而无病,起居又轻便,气力也如常吗?」比丘回答说:「如是! 尊者舍梨子! 世尊在于王舍城受夏坐,圣体康强,要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啊!」舍梨子又问:「(2)贤者! 诸位比丘众,以及比丘尼众,在王舍城受夏坐时,都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都常欲见佛,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如是! 尊者舍梨子! 比丘众和比丘尼众们,住在于王舍城而受夏坐,圣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也轻便,气力均如常,都常常欲拜见佛陀,愿乐闻法。」舍梨子又问:「(3)贤者! 诸优婆塞众,和优婆夷众,住在于王舍城时,他们的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都轻便,气力也如常,而常常欲拜见佛陀,愿乐闻法吗?」回答说:「如是! 舍梨子! 诸优婆塞众,和优婆夷众,住在于王舍城,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也轻便,气力也如常,而都欲常常拜见佛陀,尽乐闻法。」舍梨子又问:「(4)贤者! 若干的异学沙门、梵志,住在于王舍城,而受夏坐的人,他们的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也轻便,气力也如常,都欲常常拜见佛陀,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尊者舍梨子! 若干的异学沙门、梵志,住在于王舍城,而受夏坐的,身体都康强,都安快无病,起居都轻快,气力都如常,都欲常常拜见佛陀,尽乐闻法。」舍梨子又问:「(5)贤者! 在王舍城里,有一位梵志,名叫陀然,是我昔旧(从前)未出家时的好友,贤者你认识他吗?」回答说:「我认识他。」又问:「贤者! 梵志陀然住在王舍城,其身体是否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常常拜见佛陀,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尊者舍梨子! 梵志陀然住在于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 然而却不欲拜见佛陀,不乐闻佛法。 为甚么呢? 尊者舍梨子! 因为梵志陀然这一个人,乃不精进,都犯禁戒。 他有时依傍于国王,而欺诳梵志与居士,有时却依恃梵志居士,欺诳国王」。 尊者舍梨子听到此事后,乃在于舍卫国之夏坐受完讫,经过其三个月时,即补治衣服,一切完绪后,就摄衣持钵,从舍卫国,往诸于王舍域,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于是,舍梨子尊者,过一夜,至于翌日的早晨,乃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内,依次第去乞食(挨户去托钵乞食)。 等乞食完毕后,就到了陀然梵志之家。 这时,陀然梵志,刚从其家出来,到了泉水之边,在那里苦治居民(对一般人都以苛刻的态度)。 梵志陀然于此时,遥见舍梨子尊者之来临,就从座站起,偏袒其右肩所著之衣,叉手(合掌)向舍梨子尊者赞称而说:「善来! 舍梨子! 舍梨子您很久不到这里来过!」。 于是,梵志陀然,乃以恭敬的态度扶抱舍梨子,进入家中,为他敷一美好的床座,请舍梨子坐下。 尊者舍梨子就坐在其床上。 梵志陀然看见舍梨子尊者坐后,就为之执持金澡罐(金制的洗手瓶,先洗手后吃食)恭请尊者舍梨子吃食。 尊者舍梨子即说:「止! 止! 陀然啊! 只要心欣喜就够了。」梵志陀然又再三的请尊者吃食,尊者舍梨子也再三的对梵志陀然说:「止! 止! (不要! 不要! )陀然啊! 只要心喜就足够的了。」这时,梵志陀然问说:「舍梨子! 为甚么到这里来,却不肯纳受我供养的食物呢?」回答说:「陀然! 你不用功精进,都冒犯禁戒,有时依靠国王之威势,去欺诳梵志、居士,有时乃依仗梵志,居士而欺诳国王。」梵志陀然回答而说:「舍梨子啊! 你当知道! 我现在乃在家的身份,是以家业为事。 故我应当自求生活之安隐,也得须供养父母,也要照顾妻子,也需供给奴婢(使用人),更应献纳王租(缴纳税金)。 同时,也要祠祀诸天神,祭喂先祖(把酒洒在地上祭奠),王,为了祀天,为了祭先祖,为了奉事沙门、梵志之故,而去作恶业。 由于行恶业之故,其身坏命终之时,乃趣至于恶处,而转生于地狱之中。 生地狱后,就被狱卒执捉,而受极苦之刑治时,他就向狱卒作此语而说:『狱卒! 当知! 你千万不可苦治我。 为甚么呢? 因为我乃为了奉献国王,为了祀天,为了祭先祖,为了奉事沙门、梵志之故,才会作这些恶业的。』到底如何呢? 陀然! 那一个人是否讲这些话,就能从地狱的狱卒之手中脱出其刑治吗?」回答说:「不可能的。」舍梨子继续开导而说:「陀然! 一位族姓子(善男子),可得由于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到钱财(以正当的方式得到所需的财物),去尊重奉敬孝养于(1)父母,而行福德之善业,而不造作恶业的。 陀然! 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钱财,去尊重奉敬孝养父母,去行福德之善业,而不造作恶业的话,他便会被父母之所爱念,而父母就会作此言而说:『使你强健,寿考无穷(天会庇佑你长生不老,恒保健康)。 为甚么呢? 因为我(指其父母)乃由你的福业之故,能得安隐快乐的啊!』陀然! 如果有人极为父母所爱念的话,则其福德会日日增进,终无衰退! 陀然! 一位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到所须的钱财,以便(2)爱念妻子,供给照顾,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 陀然! 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钱财,去爱念妻子之所须,去供给照顾,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的话,他就会被妻子之所尊重,而妻子会作此言:『愿您的尊体能强健,寿考能无穷。 为甚么呢? 因为我们乃由于您之故,能得安隐快乐的。』陀然! 如果有人极受妻子所尊重的话,其福德就会日日增进,终没有衰退的。 陀然! 一位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而得到所须的钱财,去(3)悲憨哀伤奴婢,给恤而照顾,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的。 陀然! 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到所须的钱财,去悲愍哀伤奴婢,给恤照顾,去行福德的善业,而不作恶业的话,他便会被诸奴婢所尊重,奴婢们便会作此言而说:『愿令大家(主人)能够身体强健,寿考无穷。 为甚么呢? 因为我们都由大家(主人)之故,得到安隐(此段只言安隐,不说快乐)。』陀然! 如果有人极被奴婢所尊重的话,则其福德会日日增进,终没有衰退。 陀然! 一位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到所须的钱财,以便用来(4)尊重供养沙门、梵志,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造作恶业。 陀然! 如果一位族姓子能如法、如业、如功德去得到所须的钱财,去尊重供养沙门、梵志,而行福德的善业,而不造作恶业的话,他便会被沙门、梵志们所爱念,沙门、梵志们会作此言而说:『令施主身体强健,寿考无穷。 为甚么呢? 因为我们乃由于施主之故,才能得到安隐快乐的(有人供养布施,才能专心于道)。』陀然! 如果有人,能够被沙门、梵志们所极为爱念的话,其福德就会日日增进,终不会有衰退的。」于是,梵志陀然,就从其座位站起来,偏袒着衣(露右肩之肉),叉手(合掌)向尊者舍梨子白言而说:「舍梨子! 我有一位爱妇(娇妻),名叫端正。 我因为被她迷惑之故,变成为一放逸的人,而大作罪业来。 舍梨子! 我从今天开始,要舍弃我那一位名叫端正的娇妻,自当归依于尊者舍梨子您!」尊者舍梨子回答说:「陀然! 你不可以归依我。 你应该皈依我所皈依的佛陀,你应自归依佛。」梵志陀然白言而说:「尊者舍梨子! 我从今日起,愿自归依于佛、法,以及比丘众。 唯愿尊者舍梨子受我为佛教的优婆塞! 我愿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于是,舍梨子尊者乃为梵志陀然说法,劝发其渴仰菩提,使其成就欢喜。 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而劝发其渴仰菩提,而使其成就欢喜后,就从座站起而去游行于王舍城。 舍梨子在王舍城住下经过数日后,就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来,而往诣南山(位于南天竺),住在于南山村之北的尸摄惒林中。 那时,有一位比丘,也游行在于王舍城,也住在那里经过数日,然后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来,也到了南山,也住在于南山村之北的尸摄惒中。 于是,那一位比丘,乃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在一边。 尊者舍梨子问说:「贤者! 你从甚么地方来? 在甚么地方游行呢?」比丘回答说:「尊者舍梨子! 我乃从王舍城来的,曾游行在于王舍城。」(在那里游行乞食)。 又问:「贤者! 你知道在王舍城里,有一位梵志,名叫陀然,是我从前未出家时的友人吗?」回答说:「知道!」又问:「贤者! 梵志陀然住在于王舍城,身体是否康强,是否安快无病,起居都轻便,气力都如常,同时屡屡欲拜见佛陀,乐闻佛法吗?」回答说:「尊者舍梨子! 梵志陀然,现在欲数数拜见佛陀,欲常常听佛之法。 但是现在并不安快,气力已转衰微了。 为甚么呢? 尊者舍梨子! 因为梵志陀然现在身罹疾病,极困危笃,或者有可能因此而至于命终哩!」舍梨子尊者听此语后,就摄衣持钵,从南山出来,而到王舍城,而住进于迦兰哆园(竹林精舍)。 于是,舍梨子尊者经过一夜,到了翌旦,即着衣持钵,往诣梵志陀然之家宅。 陀然梵志遥见舍梨子尊者之来到,看后,则欲从床站起来。 尊者舍梨子看见梵志陀然欲从床上站起,便即止住他而说:「梵志陀然! 你倒卧在那里,不可起床,这里更有其它的余床(座位)的,我自会个别坐在那里。」于是,尊者舍梨子,即坐在其床座,坐后,就问而说:「陀然! 你所患的疾病现在怎么呢? 饮食多呢? 少呢? 疾苦有转损(好一些么? )不至于转增吧?」陀然回答说:「所患的极为困苦,饮食都不进,疾苦唯有增加而不能损减。 尊者舍梨子! 犹如大力士,用利刀刺头那样,但生极苦的,我现在头痛,也像如是。 尊者舍梨子! 犹如大力士,用紧索绳,而缠络头上那样,但生极苦,我现在头痛,也是如此的。 尊者舍梨子! 犹如屠牛的人,用利刀割破牛腹时,但生极苦,我现在的腹痛,也是如是。 尊者舍梨子! 犹如二位大力士,执捉一位羸弱之人,放在火炎的上面那样,但生极苦,我现在的身痛,举体生苦(全身都是苦痛),唯增无减,也是如是。」舍梨子尊者乃告诉陀然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之意,解答出来。 梵志陀然! 你的意思如何呢? 地狱与畜生,到底是那一趣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畜生道为胜。」又问:「陀然! 畜生与饿鬼,是那一趣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饿鬼道为胜。」又问:「陀然! 饿鬼道比较人道起来,是那一道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人道为胜的。」又问:「陀然! 人道与四王天(欲界第一层天),是那一趣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四王天为胜。」又问:「陀然! 四王天与三十三天(第二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三十三天为胜。」又问:「陀然! 三十三天和焰摩天(时分天,第三层天). 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焰摩天为胜的。」又问:「陀然! 焰摩天和兜率陀天(知足天,第四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兜率陀天为胜。」又问:「陀然! 兜率陀天和化乐天(乐变化天,第五层天),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是化乐天为胜。」又问:「陀然! 化乐天和他化乐天(他化天,他化自在天,欲界第六层天,被称为魔王),是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他化乐天为胜的。」又问:「陀然! 他化乐天与梵天(色界天),那一天为胜呢?」陀然回答说:「梵天为最胜,梵天为最胜啊!」尊者舍梨子告诉他说:「陀然! 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均为佛的尊称),乃说四梵室(观察慈悲喜舍的四无量心,则能往生于大梵天,故为梵住、梵室)。 所谓:族姓男、族姓女,修习而多修习(反复的修习),断欲而舍欲念的话,则身坏命终后,就能往生于梵天中。 修习那四梵室呢? 陀然! 多闻的圣弟子,其心和慈俱在,遍满于一方,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和慈俱在,而无结无怨,而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像如是的,其心也和悲,和喜,和舍俱在,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 极广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这叫做。 陀然啊! 就是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佛陀)之所说的四梵室。 所谓族姓子、族姓女(善男信女),修习而多多的修习,而断欲。 而舍欲念的话,则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于梵天中。」于是,尊者舍梨子,教化陀然,为他演说生梵天之法后,就从其座站起而回去。 舍梨子尊者从王舍城出来。 还未到达竹林迦兰哆园,在其中间,那位梵志陀然则修习四梵室,而断欲,而舍欲念,其身坏命终之时,乃往生于梵天中。 这时,世尊,被那些算不尽的大众,前后围绕,而为他们说法当中。 世尊在于此时,遥见尊者舍梨子回来,就告诉诸比丘们说:「舍梨子比丘乃俱有了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 舍梨子比丘乃成就了实慧。 这位舍梨子比丘教化梵志陀然,为陀然梵志阐说往生于梵天之法就回来,如果再上化的话(如再说更上层一些之法),就能使那位梵志速知法如法(能如实而知道真理)。」于是,尊者舍梨子往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却坐在一边。 世尊告诉他说:「舍梨子! 你为甚么不教化梵志陀然超过梵天之法? 如果再更上层一些之教化的话,他就能速知法如法(为甚么不这样做呢?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世尊! 那些诸梵志们,都长夜(恒常)爱着于梵天(志向往生于梵天),乐于梵天,以梵天为究竟。 都尊重梵天,以为实有梵天,以为是我的梵天。 因此之故,世尊,我乃如是而应付他们的需求。」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无量的百千众(算不尽的大众),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十八、教化病经第八(初一日诵)大意:本经叙述给孤独长者在于疾病危笃时。 请舍利弗说法。 舍利弗乃前往慰问,并开示说:长者既因上信、善戒等,乃至正智十法,而得须陀洹果,就应更进而求证斯陀含、阿那含等果。 长者因之而病得痊愈,而欢喜,而自说皈依佛的由来,和建造祇园精舍的经过,并供养舍利弗尊者。 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如是之事: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长者给孤独(为中印度憍萨罗国舍卫城的豪商,性慈善,好施孤独者),因患疾病,非常的危笃。 于是,长者给孤独乃对于一使用人说:「你到佛处,替我稽首礼拜世尊之双足,问候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 而作如是之语说:『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向佛礼拜,问候世尊您! 世尊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你既为我问讯佛陀之后,就往诣舍梨子之处,代我稽首舍梨子尊者的双足后,便问讯尊者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 而作如是之言说:『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稽首尊者舍梨子您的双足。 问候尊者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 尊者舍梨子! 长者给孤独罹患疾病极为困苦,现在已至于危笃。 长者给孤独至心欲拜见尊者舍梨子您,然而其身体至于羸乏,并没有气力可以来诣尊者舍梨子您的地方。 善哉! 尊者舍梨子! 为慈愍之故,愿您往至长者给孤独之家。』」于是,那位使用人受长者给孤独之教言后,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 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稽首佛足,问候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那时,世尊告诉使人说:「使长者给孤独安隐快乐,也令天及人,和阿修罗(非天)、揵塔惒(干闼婆,寻香神、音乐神)、罗剎(捷疾鬼,恶鬼总名),以及其余不同的种种身,都安隐快乐(所谓天龙八部,一切众生,都能得大安隐的佛陀的慈愿)。」于是,那位使人听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佛的身边三圈后. 离去。 离开后,即往诣尊者舍梨子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他向舍梨子说明来意说:「尊者舍梨子! 长者给孤独,叫我代他稽首在尊者舍梨子您的双足下,问候尊者您说:『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尊者舍梨子! 长者给孤独现在身染重病,极为困苦,现在已至于危笃。 长者给孤独很虔恳的欲拜见尊者舍梨子您。 然而因为肉体已至于羸乏,已没有气力可到这里来拜见舍梨子您了。 善哉! 尊者舍梨子! 为了慈愍之故,请您往诣长者给孤独之家吧!」尊者舍梨子乃为了哀愍长者之故,就默然纳受。 于是,这位使者知道尊者舍梨子默然纳受后,就从座起,稽首作礼,绕舍梨子的身边三匝后离去。 尊者舍梨子过了一夜,至翌日的旦晨,则着衣持钵,往诣长者给孤独之家。 给孤独长者遥见尊者舍梨子之降临,见后,就欲从其病床起来。 尊者舍梨子看到那位长老欲从病床起来,便止住长者而说:「长者不可以起来! 长老不可以起来! 更有其余的床座的,我自己会别坐在那里的。」尊者舍梨子即坐在其床,坐后,就问而说:「长者所患的疾病,现在怎么呢? 饮食多或少呢? 疾苦转损(好一点儿),不至于增剧吧?」(1)长者回答说:「所患的疾病,至为困极,饮食都不进,疾苦唯增而不觉得减损。」尊者舍梨子告诉他说:「长者! 你不可以恐怖! 长者! 你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换一位愚痴的凡夫来说,则他因成就不信,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在地狱之中。 然而长者您,今日并不是不信的人,唯有为一最上的信仰者! 长者您因为是上信之故,或者会息灭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之感;因为上信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 尽身见、戒禁取见、疑惑等三结,贪、瞋、痴之三毒也已微薄,然而尚须再来欲界受生一次,故名,为二果的阿罗汉),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 尽贪、瞋、身见、戒禁取见、疑之五下分结,而得三果阿罗汉,不须再还生于此欲界,故名)。 长者本已得证须陀洹果的啊! (预流、入流。 已尽三结,而获初果阿罗汉,已弃凡夫,而入于圣者之流,故名! )(2)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因恶戒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在于地狱之中。 然而长者您并没有恶戒,唯有善戒。 长者您因为是善戒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善戒之故,或者会得证须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的。 长者您本来已得证须陀洹果(初果)的啊! (3)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是愚痴的凡夫的话,则因不多闻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然而长者您乃没有不多闻,唯有多闻。 长者您由于多闻之故,或者会灭尽苦痛,而产生于极为快乐之感。 由于多闻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 长者您本已得证须陀洹(入流)果的啊! (4)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因悭贪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会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您乃没有悭贪,唯有惠施。 长者您由于惠施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惠施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 而长者本已得证须陀洹(初果)啊! (5)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恶慧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您并没有恶慧,唯有善慧。 长者您由于善慧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善慧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 长者本已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的啊! (6)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邪见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您乃没有邪见,唯有正见。 长者您由于正见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正见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洹果(二果),或者会得阿那含果(三果)。 长者本来已得证须陀洹(初果)的啊! (7)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是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邪志之故,其身坏命终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您乃没有邪志,唯有正志。 长者您因于正志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正志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 长者本来已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的啊! (8)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就会因为是邪解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您乃没有邪解,唯有正解。 长者您因正解之故,或者会消灭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正解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 长者您本来就已得证须陀洹果(初果)的啊! (9)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就会由于邪脱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您乃没有邪脱,唯有正脱。 长者您由于正脱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 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正脱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一来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不还果)。 长者您本来已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的啊! (10)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长者您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如果为愚痴的凡夫的话,则由于邪智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会趣至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长者乃没有邪智,唯有正智。 长者您因正智之故,或者会灭除苦痛,而会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由于正智之故,或者会得证斯陀含果(二果),或者会得证阿那含果(三果)。 长者您本已得证须陀洹果(初果)的啊!」于是,长者的疾病,即得差愈,平复如常。 就从其卧床起来坐下,而称叹尊者舍梨子说:「善哉! 善哉! 为病患者说法。 真是很奇妙! 很殊特! 尊者舍梨子! 我听闻您的教化疾病之法后,苦痛即已消灭,已产生极为快乐的感受。 尊者舍梨子! 我现在疾病已差愈,已回复平时那样的健康了。 尊者舍梨子! 我在往昔之时,有一些事情要办,而到了王舍城,曾寄宿在一长者之家(护弥长者,贤愚经卷十)。 这时,那位长者,在于明日(翌晨)。 将饭佛及比丘众(将以食物供养佛陀,及比丘众)。 那时,那位长者经过夜间,向于晓明时,就教敕他的儿孙,及奴使,和眷属们,而说:『你们赶快起来吧! 当共严办饮食吧!」他们各人就受其教言,都共同设置厨宰,供办肴馔,种种腆美(丰厚)的饮食。 长者即亲自敷置高座,严饰得非常的庄严。 尊者舍梨子! 我当时看见此光景后。 便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长者是否为了要办婚姻之事呢? 为了迎妇节会呢? 为了邀请国王呢? 为了呼邀大臣呢? 为了作斋会(祀天大会)而施设大施(祭礼后,请客、惠施贫困)呢? 尊者舍梨子! 我既作此念后,就问长者而说:『你是为了办婚姻之事吗? 或者是为了迎妇、节会吗? 或者是为了请国王吗? 或者是为了呼邀大臣吗? 或者是为了作祭天的斋会而施设大布施吗?』那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我家并没有婚姻之事,也不是要迎妇,更不是为了节会,也不是要请国王,及呼邀大臣。 我但为了启斋会,施设大布施,明晨将供养佛,及比丘众!』尊者舍梨子! 我从来并未曾听闻过佛之名,当时听闻后,则全身之毛都竖立起来,就又请问而说:『长者你说起佛的名,到底甚么叫做佛呢?』这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你没听过吗? 有一位释迦的族种子,曾舍弃其释迦的宗族(继王之位),而剃除须发,着袈裟之衣(粪扫衣)。 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终于得证无上的等正觉,就名叫做佛。』我又问说:『长者你所谓之众,到底那些人为之众呢』这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有若干的姓异的名族(不同种姓的名望之人)。 他们也都剃除须发,着袈裟之衣。 都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没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从佛去学道,就名叫做众。 这位佛陀,及诸比丘众,就是我所恭请的。』尊者舍梨子! 我就又一再的问那位长者说:『世尊现在住在于甚么地方呢? 我想往诣去拜见佛陀。』那时,那位长者回答我而说:『世尊现在住在于此王舍城的竹林迦兰哆园。 如欲往诣,则请随意!』尊者舍梨子! 我曾作此念:天将快要晓明了,赶快去见佛吧! 尊者舍梨子! 我在那个时候,至心欲往拜见佛陀,就在于其夜,生起昼明之想(天尚未亮,而误为已白天),便从长者之家出来,到达于城息门。 这时,城息门中有二位直士(看城门的值班的人),一位为值初夜,是为外客之使入,不令有碍(外城市的来宾,不可怠慢,使其方便入城);另一位为值后夜(晨一点至五点),如有客使要出城,也不会作碍。 尊者舍梨子! 我又作此念:夜尚未晓明啊! 为甚么呢? 因为在城息门中有二位值班的人士,一位为值初夜,外客使入,不使其有滞碍而误事。 另一位为值后夜的,如有客使要出去,也不会有阻碍,使其能达到其心愿。 尊者舍梨子! 我出城息门外后不久,以为的白昼光明已灭除,而还回到本来之夜暗。 尊者舍梨子! 我在那时便觉得很恐怖,全身之毛都竖立起来,就思惟如是之事:『不可使恶人,或非人(鬼神)来触娆我!」(作祟扰人)。 这时,城息门里,有一位天神,从王舍城至竹林迦兰哆园中间,都放出光明来普照,而来对我说:『长者! 不可以恐怖! 长者! 不可以恐怖! 为甚么呢? 因为我本来在前世时,是你的朋友,名叫做密器,在年轻时,曾经极为互相思幕。 长者! 我从前往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曾稽首礼其双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当时尊者大目揵连曾为我说法,劝发我渴仰佛法,而成就欢喜。 以无量的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我渴仰佛法,而成就欢喜后,赐与我三自归依,得见其授与我五戒。 长者! 我由于三皈依,受持五戒之故,在身坏命终之时,得生在于四天王天,而住守此城息门中。 长者您要速去! 长者您要赶快去! 您去,实在胜过于停住在那里的!』那位天神又对我说颂而说:得马百臣女车百满珍宝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白象百最上金银鞍勒被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女百色端正璎珞花严身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转轮王所故玉女宝第一往诣佛一步不当十六分(倘能得到良马一百只,臣、女一大堆,车辆一百辆里都放满珍宝,也不如往诣佛陀,已迈进一步的福德,不及此功德的十六分之一。 )(有一百只大白象,用最好的金银鞍,勒被在象身上的这种财富,也不如往诣佛陀又迈进一步之福德的十六分之一。 )(有美女一百,其色貌都很端正,而将璎珞、花鬘等物去庄严其身,也不及往诣向佛迈进一步的十六分之一的福德。 )(虽转轮王所敬爱的玉女宝为第一,也不及于往诣佛陀迈进一步的十六分之一。 )天神说颂后,又劝化我而说:『长者速去! 长者速去! 去见佛之事,实在胜于停住啊!』尊者舍梨子! 我当时又作此念:佛陀有尊佑之德,法及比丘众,也有尊佑之德。 为甚么呢? 因为乃至天神也欲使我去拜见,就可以得知。 尊者舍梨子! 我就依此光明(天神所放),得以往至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世尊,在于其夜,将向旦晨之时,从禅室出来,在于露地经行,正在等待我的到来。 尊者舍梨子! 我于当时遥见佛陀的法相端正姝好,犹如众星当中的月亮,光耀暐哗(光明照耀很盛的样子),晃(光亮)如金山。 相好具足,威神巍巍(威严高大的样子),诸根很寂定,并没有半点的蔽碍,已成就调御,而息心静默。 我看见后,非常的欢喜,就前进而诣佛所,接触佛足,而行礼,然后跟随在佛后而经行,以长者之法,而说颂问讯而说:世尊寐安隐至竟眠快耶如梵志灭度以不染于欲舍离一切愿逮得至安隐心除无烦热自乐欢喜眠(世尊! 您醒寐而安隐,至竟之眠,很快乐吧! 犹如梵志之灭度那样,用以不染于贪欲。 能舍离一切之愿望〔世荣〕,而逮得极至的安隐,除弃凡心,而没有烦热,自乐而欢喜而眠吧! )于是,世尊就到了经行的道头,敷他的尼师檀(坐具),而在那里结跏趺之坐。 尊者舍梨子! 我礼拜佛陀的双足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就为我说法,劝发我的渴仰心,使我成就欢喜。 用算不尽的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我的渴仰心,使我成就欢喜后,即用如诸佛之法,先说端正之法,使人听到而欢悦,所谓:讲说有关于布施之事,持戒之法,生天之法,毁呰欲贪,因为是灾患。 而生死之法,乃为秽污卑陋,并称叹无欲为之妙道品,是自净之法。 世尊为我说如是之法后,佛陀世尊知道我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 觉知我乃有能有力,堪以纳受正法。 所谓,如诸佛所说的正要,世尊即开始为我阐说苦、集、灭、道的真谛。 尊者舍梨子! 我就在于坐席中,彻见四圣谛-苦、集、灭、道。 犹如白素之布,容易染为有色的那样,我也是如是的,就在于坐席中彻见四圣谛-苦、集、灭、道。 尊者脊梨子! 我在那个时候已见法、得法,觉悟白净之法。 断除疑念,度脱迷惑,更没有其它可尊的,不再从他法了。 已经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对于世尊之法,已得无所畏。 就从座起,向佛礼拜而说:『世尊! 我现在要自皈依于佛,自皈依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您受我为优婆塞! 从今日始,终身自皈三宝,乃至命尽。』尊者舍梨子! 我同时也叉手合掌,邀请佛陀而说:『世尊! 愿您接受我的邀请,到舍卫国受夏坐,以及比丘众也然!』(请降临舍卫城-长者的故乡,结夏安居)。 这时,佛陀问我说:『你的姓名叫做甚么? 舍卫国的人怎样称呼你呢?』我就回答说:『我的名叫做须达哆。 因为我都供给诸孤独的人,因此之故,舍卫国的人都呼我为给孤独。』那时,世尊又问我而说:『舍卫国里,已有房舍了么(指精舍)?』我又回答说:『在舍卫国里,并没有房舍。』那时,世尊就告诉我而说:『长者你应当知道! 如果有房舍的话;则诸比丘们可得往来其处,可得住止在那个地方。』我又白佛说:『唯然(是的)! 世尊! 我当会为如是而盖起房舍,比丘可得在那里往来,在舍卫国可得住止。 唯愿世尊您派遣一位佐助(设计监督)的人物来!」那时,世尊就差使尊者舍梨子您,就派遣尊者舍梨子,叫您来为见证佐助的人物。 我在那时,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就从座站起,向佛礼拜,绕佛的身边三匝后离去。 我在王舍城所办的事情办完后,就和尊者舍梨子您一同到了舍卫国。 到达之后,并不进入舍卫城,也不回归家舍,便在城外周遍的查看适当的地址。 察看甚么地方往来出入极为适当。 在白天不会太喧闹,夜间则极为寂静,不会有蚊虻,也没有蝇蚤的地方。 不会过寒,也不会过热。 何处有这种环境可以建立房舍,布施佛陀及比丘众呢? 尊者舍梨子! 我在那时,唯见童子胜(祇陀太子)的树园,往来为极好的地方,白天不会喧闹,夜间则很寂静。 没有蚊虻,也没有蝇蚤,不寒也不热。 我看见后,便作此念:唯有这个地方极为适当,可以在此建立房舍布施佛陀,及比丘众。 尊者舍梨子! 我在于那时,就进入舍卫国,终究不先回家,便先到童子胜(祇陀太子)之处,对他说:『童子! 可以将此园卖给与我吗?』那时,童子便对我说:『长者! 当知! 我并不卖园。』像如是的,再三白说:『童子! 可以将此园卖给我吗?』那时,童子也再三的对我说:『我不卖园。 除非以亿亿(的金块)布满地面。』我就回答说:『童子现在既已决断价数(叫出数目),就唯有请你等着取钱吧!』尊者舍梨子! 我当时曾和童子或说有断价(叫出卖地的数目),或说不断价(并不叫出价目要卖)。 就大大的共为纷讼(纷诤)起来,终于一同到了舍卫国的大决断处(裁判处),将此事论判。 这时,舍卫国的大决断人(裁判人、调解人)对童子胜说:「童子你既自决断价数,就唯有取钱卖地了。」尊者舍梨子! 我就进入舍卫国,回家去取钱。 用象马车,举负辇载(辇为挽运,人在车前牵引。 故用象车、马车,全数出动去担任运输的工作),搬出亿亿金去布满该园地,只有一些小地方,还未遍满耳。 尊者舍梨子! 我当时曾作此念:应该取藏在何处之金块,不大也不小,可以拿来铺满此余处好呢? 这时,童子胜便开口对我说:『长者你如果反悔的话,钱自会皈还给你,园地则还我好了。』我就对童子说:『实在不反悔的。 我唯自思念:当取藏在何处,为不大不小,可以拿来填补残余未铺满之处而已的。』这时,童子胜便作此念:所谓佛陀必定是一位值得大尊重的人,必定是大德佑者。 其所说之法,及比丘众,也必定是一些大尊,有大德佑的。 为甚么呢? 因为能感动长者,使长者施设这么大的布施,这样的看轻其财物。 我现在宁可即在于此处建立门屋(牌楼,可作为停留住止观望之用),布施佛陀,及诸比丘众吧! 这时,童子胜,便对我说:『长者! 且止(可以停下来)! 不可再出钱(搬运金块)来布铺此地了。 我要在这里建立门屋,布施佛陀,及诸大众!』尊者舍梨子! 我乃为了慈愍之故,就将此处留与童子胜去盖门屋。 尊者舍梨子! 我嗣后就在于此夏季的期间,盖起十六栋大屋(精舍的房屋),六十间拘絺(仓库),尊者舍梨子您就是那时的见佐助(设计监督的人。 )然而尊者舍梨子! 您这次阐说教化疾病时的心理应有之法,可说是甚奇! 甚特(非常的微妙)! 我恭闻此教化病法后,我极重的病痛苦惨,实时得以除灭而差愈,而生起快乐之感! 尊者舍梨子! 我现在已没有病痛,极得安隐,愿尊者舍梨子您,在此饭食(受其供养)! 这时,尊者舍梨子就默然受请。 于是,长者知道尊者舍梨子默然纳受其邀请后,就从其座位站起,自行澡水(自己动手去修治,去供给洗手之水)。 用极为洁美净妙的种种丰饶的饮食,食噉含消(好噉食,食后容易消化),亲自去斟酌,使得充满喜悦。 等吃食完毕后,就举放食器,而行澡水竟(将食器洗净收妥后,拿水出来给尊者洗用)。 乃敷一小床(卑座),另坐在那里欲听法。 长者坐后,尊者舍梨子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心,成就其欢喜。 用算不尽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这时,世尊,曾被算不尽的大众,前后围绕,而为他们说法当中。 世尊在这时曾遥见尊者舍梨子之到来,就告诉诸比丘们:「舍梨子比丘,乃为一位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的比丘,舍梨子比丘乃成就实慧的比丘。」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六完 发布时间:2025-04-21 14:27:55 来源:素食学佛网 链接:https://www.vege365.com/xuefo/1668927000